2011年9月15日
這一次在蘇梅島,我的最大突破是在海中央下水、浮潛。
對很多人來講,這沒有甚麼大不了。然而,對於曾經在水中出生入死,再出死入生的我來講,是一件人生大事。就算穿著救生衣,也帶著笑死人的迷思,覺得自己會浸死,死抓著下水梯,不肯放手。
我問老公:“穿著救生衣是不是一定不會沈?”
老公 翹起大拇指,
大笑說:“笑死人啦!如果你穿著救生衣也會沈的話,我給你一個叻!”
“那麼,怎麼保證我要在水中把身體打直的話,不會左右搖擺,甚至翻個跟斗?”
“你抱著腳一伸,就直了。”他沒好氣的。
其實,在過去的幾個暑假里,我找了一個游泳教練,教我自由式和蛙式。前後學了二十幾個小時。教練說我的自由式很漂亮,無奈我死也不肯去深水地方練習。後來,學了手腳不協調的蛙式以後,我再也不肯游自由式了,因為蛙式沒有自由式恐怖。
我的泳技自此一直退步。
和老公討價還價了以後,我拿出了最大的勇氣,按早上在Japanese Garden 時練習的方式,把頭探進了水里。在水和我的臉額相碰的那一刻,像那四兄弟姊妹穿過魔術衣櫃進入 納尼亞,愛麗思掉進兔子洞進入夢幻世界, 哈利波特坐着古老的蒸汽火車到達霍格華茲, 我也進入了我的奇妙世界探險。我感覺新奇極了,不停地把頭伸出水面和伸入水里。一個大氣的水平面,竟然造就了兩個如此截然不同的世界。就算是同一塊的石頭,水面上只是冰山一角的光滑大石頭,水底下的卻是高低起伏不平的珊瑚礁。凡事都不能看表面。我興奮極了,東指指,西指指,叫老公拍這個,拍那個。
我對於自己的成就很自豪。望著拖著我的手浮潛的老公,心理甜甜的。如果不是他,我一定不會如此大膽。如果沒有他在我累了的時候,繼續在划水的話,我也不能去得這麼遠。
看着在我身旁的他,突然覺得,他,才是我的Narnia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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